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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挂砖头练摄影
2017年07月  作者:刘卫兵  来源:新闻业务参考  浏览次数:0    责任编辑:xwywck

 

胳膊上挂砖头练摄影

刘卫兵

  快过春节了,人们合家团聚,都要拍些照片留个纪念。

  摄影对现代人来说可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君不见,如今无论何时何地,帅哥靓女、大爷大妈甚至孩子们,随手抬起手机或小数码相机都可以轻松地拍照留影。望着人们轻松快乐地照相,我这心里有股怪怪的滋味,几十年前,俺学摄影时怎么就那么辛苦……

  眼下人们有台相机已经不稀罕,可退回几十年,有相机的就类似今天大街上开法拉利跑车的,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和传统老相机结缘有30年了

  我父亲上世纪60年代末买了一台上海产的海鸥203相机,在当时这可是件奢侈品。

  父亲用那台相机给家里人拍了不少照片,也记录下了我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影像。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发黄的黑白照片显得愈发珍贵。从那时算起到新世纪初,我和传统老相机结缘也有30年了。

  前几年,我偶尔打开摄影柜时不经意间瞥见早已不用的胶片相机,孤零零地躲在柜子的 (下转第页)(上接第页)角落里。每天打开柜子匆匆拿出崭新的数码相机去采访,可很少看一眼这些过时的老相机。

  胶片相机已经发旧,边缘有不少磨损的痕迹,汗水凝结成的白色汗渍在相机眼罩上依稀可见。捧起老相机,我不禁感慨,看着它,就像和自己熟悉的老友重逢一般。从80年代到新世纪初,从学摄影、干摄影开始,自己拿了近20年的胶片相机,要和它们说再见真有些难舍难分。

  我的第一张摄影作品《摇篮里的孩子》

  1985年我进入人民大学新闻系学习新闻摄影,到了大学三年级前后,领到了一台崭新的海鸥DF相机,班里的同学像当兵多年第一次领到枪一样的兴奋,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抱在怀里,爱不释手。领到一个黑白胶卷后,大家开始了第一次摄影实践。

  记得当时我在宿舍楼前,盯上了一个坐在童车里大约一两岁的男孩。我围着孩子拍了好长时间后,跑到暗房折腾了很久,终于洗出了自己第一张摄影作品《摇篮里的孩子》。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变成了中年人,摇篮里的那个孩子也早已长大成人。

  刚开始练习拍照时,我特别认真,为了端稳相机,晚上回家找来两块砖放进袋子里,挂在举着相机的手臂上,训练长时间端稳相机的拍摄动作,母亲在旁边看着直乐。那时国内机械制造水平不高,国产相机质量较差。拍摄一周下来,我们的30多台相机竟然坏了好几台,都是机械快门出的问题。以后参加工作我们使用的基本上是日本产的尼康、佳能相机。直到现在同行还说,中国在进步,难道就制造不出一台好相机吗?

  胶卷当时属于贵重商品,学校一年就发几个胶卷,自己又不舍得买,只能节约使用。有时我们还通过有路子的同学从新影厂买些盘装胶片回来自己制作散装胶卷。彩色胶卷更是稀罕商品,上学时只领到三四卷,根本舍不得使用。几年后来到新华社,天天用进口彩色胶卷,觉得特开心。

  大学最后两年,我利用假期跑了全国近十个省市的城镇和农村,用胶片相机记录了不少当时社会现实生活的照片。回到学校后,和同学一起躲到暗房里配药和冲洗照片,一干就是好几天。后来我在大学校园分别举办了题为《大别山,你听》和《镜头在这里延伸》的小型个人摄影展。如今想来,大学里学习摄影的经历虽说有些艰苦,可那时拍摄的黑白照片,黑白分明,简单明快。不像现在数码相机,的确方便快捷,可一拍好几百张,花花绿绿,看得人眼晕。

  到新华社摄影部工作以后

  1989年,我分到新华社摄影部工作,开始天天和底片、照片、相机打交道。工作之初,我手里没有相机,特羡慕身边的记者每天背着相机外出采访、回来发稿的样子。那年年底的一个晚上,我跟实习老师刘宇借了一台带马达的尼康相机去天安门广场拍摄戒严部队撤离广场。这是我第一次拿着专业相机去采访。我对准焦点按动快门,听着相机马达“喀嚓、喀嚓”连续拍摄的声音,感觉特痛快。

  同年年底,我被派到新华社甘肃分社锻炼实习。那时我借用了一台尼康FM相机和一台120禄来相机(Rolleiflex)。当时主要用的尼康相机是机械的,需要手动对焦、调整光圈、快门。拍摄时,要紧盯着取景框,手上不停地快速转动对焦环。我抱着那台相机跑了甘肃、宁夏的几十个县,拍摄了很多反映当地环境面貌和百姓生活的纪实照片。父亲买的海鸥203 折叠式相机, 那时相机是高档奢侈品, 现在变成普通消费品。

  90年代中期以前,我先后使用过尼康FM、FM2、FM3等机械相机,也偶尔使用过美能达等专业半专业的相机。此后改用佳能EOS1、EOS1N等传统电子相机。尽管还是胶片相机,但相机的电子系统基本实现了自动化,自动测光、自动设置光圈速度,拍摄变得简单多了。国内多数媒体的摄影记者使用胶片相机一直到大约2000年以后。那以后有了数码相机,变化就大了。

  (作者为新华社高级记者)